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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氣總是好個一兩天,就垂頭喪氣的流著淚雨,人老懶懶的,實在提不起出門亂晃的興致。而且,一想到假日人擠人的排隊場面,熱情滅的更多。

就在猶猶豫豫當中,一個一個假日也默默 的過去,直到兩張免費票從天而降,這樣還不去看的話,實在就太不盡人情了。

北美館給這高更展提的小標是:永遠的他鄉。

保羅.高更,與塞尚、以及去年才來展過的梵谷合稱後印象派三傑,強調平塗的色彩,掙脫印象派光影的束縛。高更25歲開始學畫,收集畫作,想必是有點錢財吧,不過以他23歲就作了股票經濟人來說,是有這個可能性。10年之後,他開始拋棄一切,實現成為職業畫家的理想,提到「開始」可不是無故的,因為高更做了3年職業畫家後,就與家裡斷絕關係。之後,嚮往原始的高更,不斷的追求遠離文明的生活環境,馬丁尼克島、大溪地群島,最後是馬貴斯群島,而這也是他長眠之地。

與高更有關的故事,最著名的就是梵谷的割耳風波了。光就這兩個人的畫作來看,梵谷那種用線條結構的不穩定感,相較高更沉著踏實的平面感,縱使都以色彩對比為主,每天面面相覷對方的作品,怎可能悶聲不響。藝術家之所以能成為藝術家,就是因為自我意識強悍,能夠很義無反顧的推翻前人的想法,所以兩個人吵架,只是比較登新聞版面的是出現了「割耳」的血流場面。

展出的風景畫「馬丁尼克風景」、「阿爾風景」都已經看不到印象派的光影,色塊主控氛圍的變化。

「佈道後的幻象」裡的顏色更為大膽了,鮮紅的背景、裸白的寬帽、素黑的衣飾強烈的將畫裡的觀眾反客為主,首先映入眼簾,搏鬥的雅各與天使雖為主題,反倒顯得輕描淡寫。

「葛羅奈克的饗宴」是高更送給葛羅奈克旅館老闆娘的作品,據導覽說法,當初高更畫風算是異類,不屬於大眾欣賞型,送畫怕被嫌棄,於是假冒了個名(下方的名字),硬塞過去說是為了提攜後輩。

「三個大溪地人」,兩女一男構成緊張的三角關係。左邊身披紅袍的情婦,單手持著象徵原罪的夏娃咬一口蘋果,誘惑成功的她並沒有深情注視著對方,而是轉頭斜睨著不知道何方;右邊圍著白裙的原配,無名指上的戒指是她身份的證據,雙手捧著鮮花,黯淡的望著「眼望他方」的丈夫。

「娶了紅玫瑰,久而久之,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,白的還是「床前明月光」;娶了白玫瑰,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,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朱砂痣。」

這是張愛玲「紅玫瑰與白玫瑰」裡的一段,畫中,紅袍女與中間的男子因為重疊的效果,愈加隔離出白裙女的孤寂感,熱烈與聖潔向來是勢不兩立的不是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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