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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面立體書

日子怎麼過下去?

社會是如此的邪惡,生活是如此的窩囊。

是嗎是嗎?

還是,這一切,都是因為自己的太懦弱造成的太凌亂。

「飢餓遊戲I」裡有一句話很血腥的話:「可憐兮兮的模樣不會為你贏得援手。拒絕屈服,才能讓人敬佩,願意幫助你。」

而戈登.芮斯的「2隻老鼠」,更是大刀闊斧的將這個理念落實在日常的鏡頭中。這是一個很平凡的家庭,「媽媽」忠實信仰著以相夫教子過後半輩子,「女兒」雖然在學校深受霸凌之苦,卻也沒有很獨特的亮點。然而她們母女兩,居然在不得以的情況下犯了殺人案,而且,還是連續的。

zugzwang(在德語裡, 指「強迫移動的狀態」。在西洋棋裡,用來形容一種處境,明知道這步棋有危險,卻又非走不可)

「我身上都是血,

走了這麼遠了,是否不該再繼續跋涉。

回頭的路卻跟往下走同樣沉悶。」

那塊圓玫瑰花壇,即使再繁花似錦,節使再有如用花朵拼成了大噴泉,這對本無心卻被迫有心而殺人的母女,真的有辦法擺脫這些邪惡,安安穩穩的將生活持續下去?

「生命本殘酷,生命本野蠻,生命如戰爭。」

「媽媽」想當年也曾經是名出色的律師,放棄美好的前景,從養家轉為顧家。沒料到自以為甜蜜的,將歲月浸泡在一盆盆充滿鍋碗瓢盆裡,換來的竟是十四年後的「爸爸」離開了。「媽媽」只得拉著警報,緊急的扯下「家庭主婦」的前面兩個字,換上落灰的「職業」。重拾荒廢已久的法律可不容易,她進入那處窩在咖咖角的小事務所,擔任法務助理的工作。即使仍然懷著那鎖入樓閣的才華,被人發覺後,尾隨而至的仍然是更多的不合理。

「伊麗莎白,妳心腸也太軟了吧!」「伊麗莎白,妳太善良了!......」這類看似替人抱不平的表象安慰話語,莫不是最刺骨的嘲諷。對那些吃虧乖乖吞肚底的人來說,何曾有過撥雲見日的一天?這樣的悲慘不但沒有彌補在她的女兒上,相反的,是校園霸凌。

不知為何,最好的朋友成了邪惡的起源,「藝術」可以養生,卻無法維生,連持生似乎都嫌虛無。喜愛音樂、畫畫、讀書這類好興趣的雪麗,在書裡頭的第十三章,有四段讓人倘目結舌的感想。

「所有的這些『文化』,所有的這些『藝術』,不過只是騙術而已。它讓我們得以假裝人類早就不再是禽獸了,而下高尚的、有智慧的動物......但是這個『藝術』只是掩蓋醜陋真相的簾幕。」

「藝術、音樂和詩歌根本就沒在反映現實人生,而是懦夫的避風港,給那些軟弱到無法面對真相的人虛幻的泡影。」

我們安份守己,我們追求自身的安寧,為什麼災難還是會找上來?所以,被激怒的老鼠冷酷了起來。

「冷酷者可能心地仁厚,而仁者可能很冷酷。」

當邪惡與純美玩起了大風吹的遊戲,調了位,移了情。壞人一個個流失了生命,卻難掩好人積蓄以久的怨懟。雨過天晴的「忍冬小屋」裡住著不再是畏畏縮縮的可憐小母女,而是經過殘酷生死洗滌的新靈魂。她們是否真的如自己所願,已經準備好新的顏面,從受害者轉身一變。

噢,不會成為加害者吧!

作者Gordon Reece,於1963年出生於英國,畢業於牛津大學Keble學院,主修英國文學。Gordon在澳洲與西班牙居住的六年裡,出版了15本著作,對於插畫也在行的他也出了不少繪本。從作者的網站裡看到,這本兩隻老鼠「Mice」自2002年開始構思,當時他住在西班牙。經過大約一年多左右的時間完成草稿,而此時Godon已移居蘇格蘭。然後...就棄之一旁,直至2009年才再度動筆。但那時Gordon也正忙於移民澳洲的事兒。又過了一年,初稿總算完成了,並於2010年在澳洲出版。

Gordon並為老鼠澄清,他們並不屬於呆子或著懦夫,他們其實是聰明的,就像雪麗與伊麗莎白在多方面都才華洋溢。那老鼠們到底欠缺什麼?就是那種面對各種衝突的強韌性 ── 不論是言語、生理,或心理的層面。

這裡有被吊起來的老鼠喔!脖子上綁著粗粗的吊頸索。
http://www.gordon-reece.com/mice2.htm

書名:2隻老鼠:再膽小如鼠的人,也會有無法忍受的一刻。(MICE)
作者:戈登.芮斯(Gordon Reece)
譯者:韓良憶
出版社:大塊文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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